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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風(fēng)和煦春意濃,幾多暖風(fēng)幾多歡。 陽春三月,輕裝南下,仲逸帶著羅英、小地瓜,還有兩名隨從直奔浙江杭州。
有水路可走,眾人無須一路騎馬而行,只要一條船只即可。
這些人當(dāng),除仲逸外,其他人皆是初次乘船遠(yuǎn)行,打小生活在北方,能有此機(jī)會下江南,相次西北之行,新鮮與刺激才是一路的主題。
咳咳,羅英清清嗓子:此情此景,我想吟詩一首。
“好啊,好啊”,立刻有人附和。
“朝辭白帝彩云間、千里江河一日還、兩岸猴聲啼不斷,輕舟已過萬重山”,立于船頭,面對這大好景色,羅英竟真的吟誦起來。
“羅英兄弟好采,真是好詩,好詩啊”,從未讀過,對此不甚解,但小地瓜與那兩名隨從還是一起跟著起哄。
輕輕將頭一揚(yáng),羅英目視遠(yuǎn)方,表情甚為嚴(yán)肅:“哎,若不是要養(yǎng)家糊口,我也不會做個(gè)當(dāng)鋪的伙計(jì)。只是……,一個(gè)采飛揚(yáng)的大詩人,這樣隕落了,造化弄人啊……”。
“哦?看不出來,羅英兄弟還是心懷大志之人……”,小地瓜笑道:照這么說,你還屈才了不是?若做一首詩可以做詩人,那我們少東家早是詩神了。
“少東家,此情此景,你也為大家吟詩一首,可好?”,小地瓜自己胸?zé)o點(diǎn)墨,想要壓過羅英,只有請仲逸為他出這口氣了。
“對啊,少東家,你也來一首,助助興?”,眾人立刻起哄起來。
“好吧,既然大家如此有興致,我只好獻(xiàn)丑了,來一首唐詩如何?”,仲逸模仿著羅英的模樣,一字一句道:“朝辭白帝彩云間,千里江陵一日還。兩岸猿聲啼不住,輕舟已過萬重山”。
“這?這不是一樣嗎?”,眾人紛紛嘀咕起來。
“哦,我知道了,應(yīng)該是猿聲,而不是猴聲,是啼不住,不是啼不斷”,小地瓜做了多年伙計(jì),記性特別好,硬是一字一句對起來。
“還有,是江陵,不是江河”,一旁的隨從也聽出來了。
“哦?原來,羅英剛才誦讀的有三處錯(cuò)誤”,三人異口同聲道。
“原來是前人的佳作,還以為是你臨時(shí)起意,沒勁”,方才還有些得意的羅英,立刻被打回了原形。
裝什么不好,偏偏裝人,好在都是自己人,否則出糗大了。
哈哈……
杭州府,素來以航運(yùn)、絲綢紡織、茶葉聞名天下。水鄉(xiāng)人家,船船下,果真別有一番風(fēng)味。
晚唐韋莊曾有佳作:“人人盡說江南好,游人只合江南老。春水碧于天,畫船聽雨眠”,這番繁榮與富庶由來已久。
“有天堂下有蘇杭”,還真不是蓋的。
“真會挑地方,這春發(fā)堂在西湖一帶,這下我們有的玩了”,羅英笑道:“這次的差事,真是,怎么說呢……,太好了”。
春發(fā)堂,杭州城里最大的藥鋪,底下還有幾家分號,老店的東家姓佟,叫佟柱。
佟老東家五旬之余的年紀(jì),在杭州一帶經(jīng)營多年,與當(dāng)?shù)氐难瞄T、商賈交往甚密,如今又投到嚴(yán)氏門下,歸羅龍管,也算是個(gè)人物。
早早收到來信,是專人騎快馬送的,不會有任何把柄在手。
“仲少東家,諸位兄弟,一路勞頓,佟某已為諸位安排好酒席,在對面的大酒樓”,說著佟柱便向左右吩咐道:“快,帶兄弟們用過酒飯”。
“呵,好大的氣派”,羅英笑道:即使在京城,除了那幾家較有名的,剩下的也不過如此,可這家酒樓確實(shí)有些場面。
尖頂、青磚,圓木柱,桌椅樓梯一水新,既寬敞又干凈,窗臺與沿墻擺放著精心裁剪的綠植,正堂懸掛山水字畫,還有些許玉飾掛件點(diǎn)綴,小處看大,處處顯出用心之深。
“太湖銀魚、燒雞鹵鴨、天目雷筍、西湖莼菜”,店小二一聲吆喝,酒菜紛紛桌,眾人立刻將目光聚在桌。
“蕭山甲魚湯,花雕一壺”,店小二一番介紹,而后將布巾輕輕搭在肩,身子微微前傾,滿臉笑意道:“各位慢用,有事喊一聲,小的隨時(shí)伺候您嘞”。
“給你,這是賞錢”,跟隨仲逸做買賣以來,羅英也變得更加大方起來,對于店小二、轎夫、差役這些人物,從來都是小恩不斷。
若要打聽當(dāng)?shù)匾恍┫『笔拢沁@些人莫屬。
“多謝這位爺了,只因你們是佟老東家的客人,這賞錢小的可真不敢拿”,店小二臉笑意依舊:各位慢用啊。
仲逸心微微一怔:這個(gè)佟柱還真是個(gè)人物,店小二此舉:若非他這個(gè)老東家平日出手大方,那便是霸氣外漏,令人有所忌憚啊。
滿滿一桌,好酒好菜,還說什么呢?先開動吧。
……
“西湖龍井一壺,諸位了”才剛用過飯,店小二立刻端茶水來:“好的茶,各位消消食兒”。
“哈哈哈,諸位兄弟,我們這里的飯菜如何?”,茶香才飄開,眾人卻見佟柱說說笑笑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不好意思,店里有點(diǎn)事,耽擱了一會,招呼不周,大家先些茶,晚還有安排”,佟柱還未落座便與眾人客套起來。
之后他便吩咐其他人到隔壁包房,只剩他與仲逸二人。
“仲少東家,你我初次見面,傳話的人都說了,你處事沉穩(wěn)、能屈能伸,年輕有為、良才啊”,佟柱壓低聲道:“只是此次事關(guān)重大,我們還得多家小心才是”。
大魚大肉、大酒樓只是見面禮,佟柱這才說到了重點(diǎn)。
“佟老東家過獎(jiǎng),仲某只是為混口飯吃”,仲逸也壓低聲音湊了去:不知此次運(yùn)送的是何物?。
佟柱緩緩放下茶碗,細(xì)細(xì)數(shù)起來:“茶具三套,價(jià)值三千兩硯臺兩塊,價(jià)值四千兩玉石三枚,價(jià)值五千兩,還有兩幅字畫,價(jià)值……”。
又是這些東西,仲逸想著:“這些本是人墨客珍藏把玩之物,無論一兩銀子,還是一千兩銀子,為的是個(gè)心境,換到這種場合,頓時(shí)變味了”。
不過,畢竟到了杭州府,名茶之地,這茶具確實(shí)少不了。
只是千兩的茶具,不知又是為何物所造?更不知出自哪個(gè)朝代?
要是當(dāng)鋪的老姜頭在好了,他看一眼能知道個(gè)大概。
“仲少東家,在下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”,末了,佟柱卻來了這么一句:“此事是佟某私下相求,還望少東家萬萬要答應(yīng)”。
說著,佟柱立刻從衣袖掏出一張銀票:這是兩千兩銀票,是專門給少東家你的……。</nen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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