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雪還在下著,只是勢頭小了很多,直到第三天雪才停住,陽光大好,門外白皚皚的一片,放眼望去鋪天蓋地都是刺目的白。凌家漢子推開門,走了出去,與大伙一起到外面打掃。
臨邊村的規(guī)模不大,百余人左右,村東邊一聲吆喝,村西頭就能聽見,民風(fēng)淳樸,質(zhì)地純良。人們心里也沒有什么秘密,沒事也就聊聊林子中那片的獵物多,耕田什么器具好用啥的,甚至誰家生了幾只狗崽子,母雞孵出幾個蛋人們都能討論半天。
這時,村里的漢子們正在齊心協(xié)力的打掃整個村落,從頭到尾一起來,而不是各人自掃門前,一上午的功夫,雪都被鏟干凈,然后倒在村后的水溝里,村子已經(jīng)露出了先前的模樣。雖然寒冷,但是忙碌之下每個人的臉上都紅撲撲的,鼻子嘴巴冒著熱氣。
凌家漢子打掃完村里,回家去拿獵叉,正想去村頭鐵匠那里,弄點精鐵補一補,還沒出門,這時村長過來了。
“凌家兄弟,走,中午到我那吃酒去,很多兄弟都過來了,前日兒光顧著高興了,有點事兒忘了問,咱兄弟們邊吃邊聊。”
“好嘞,我收拾下,馬上過去。”漢子把隔壁趙嬸找過來,安排在自己家吃飯,也方便照看著自己那大肚子婆娘,然后直奔村長家里。
中午時分,爐火燒的正旺,村長家里,酒香四散,一屋滿是精壯漢子,許大夫也過來了。
“凌家兄弟,那天光顧著聊了,也沒問你,那條獐鹿你是在林子中哪個地方逮到的?林子咱兄弟們都熟悉,怎么從來沒遇見過這家伙”村長問。
“那兄弟們知道‘鷹嘴崖’不?”凌家漢子端起酒碗,一仰頭自己干了。
“知道啊……往東十來里就到了,不算太高,但挺陡的…”一漢子說,大伙也都隨聲附和。
“那么‘鷹嘴崖’下面哥哥們沒去過吧”眾人都搖了搖頭,表示沒去過。
“我就是在崖下面逮到的,也不能說是逮,而是我碰見的,凌家漢子自己拿過酒壺又倒了一碗。
“山崖下面有個水池子,凍上了,因為山崖?lián)踔刈由弦矝]多少積雪,我看池子里有幾條魚凍在冰塊里,打算弄出來,用叉子鑿開冰塊,結(jié)果一叉子杵在石頭上了,叉頭都歪了,可能這下子動靜大點,把那頭獐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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嚇著了,這家伙刺溜一下,就竄出來了,把我也嚇了一跳。于是我也不鑿了,就逮這家伙了,費老大勁才逮著,結(jié)果爬不上來山崖,還是繞遠路回來的……”凌家漢子說道。
這時,許大夫開口了,“凌家哥哥,這種獐鹿一般為一公一母,倆個一般都不遠離,公的逮著了,母的肯定也在附近。若是逮著,那么村里的兄弟姐妹這個冬天能挨過去了,這次大伙一起去趟你說的那個地方,我讓村長把大伙叫來就是想商量一下這件事,哥哥們覺得咋樣?”
眾人都沒考慮就紛紛同意,都躍躍欲試。無論能不能獵到他們都想去一趟。
“凌家哥哥,上次是你自己逮回來的,這次你就別去了,而且看嫂子的模樣,怕是就在這幾天了,你就在家陪著嫂子,我和哥哥們一起去就行了。”許大夫說道。
“沒事兒,我認識路,帶著大伙也方便,家里我讓趙嬸過去了,而且村里這么多嫂子照應(yīng)著,也用不著我管這事兒了。”凌家漢子說。
眾人一聽覺得有理,便不再多說,一起商量了一番后,決定第二天早上出發(fā)。
凌家漢子回到家,看見趙嬸和婆娘正在炕上坐著聊天,聊得很是活絡(luò),趙嬸滿是慈祥的看著婆娘肚子,凌家漢子有了個想法。
“趙嬸,以后住我家里吧,我睡外屋就行,兄弟常年在外當兵回不來,趙嬸你自個兒過日子也悶得慌,我爹娘沒得早,認你當干娘,以后就把你當娘伺候著,一來有什么事情好照應(yīng)著,兄弟在外當兵也放心;二來我那婆娘有個伴,外出打獵啥的我也不老掛著;三來以后有了娃兒,那就有了個奶奶疼著……”
“趙嬸,你就過來吧,只要你不嫌棄這里窄著。”婆娘一聽很是高興,也幫襯說。
“嗯…你不嫌俺老胳膊老腿的…那俺就搬過來,真是老天開眼了,上輩子積德才讓俺遇見你倆”趙嬸眼中有淚花閃爍。
“虎子,俺一點也不嫌你這里窄,但是以后添了娃兒,可就鬧騰不開了,你要是不嫌俺那屋子破,以后通開做個偏房也使得。”趙嬸說,凌家漢子名字叫做凌虎。
“那更好了,我等一開春就通開,干娘,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。”凌虎憨厚,已經(jīng)改口了,婆娘跟著也喊了一聲。
“欸。”趙嬸答到,用袖子抹了抹眼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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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嬸回去收拾點東西,一會就搬過來,凌虎想去幫著,趙嬸沒讓去,說只有一點。
“婆娘,明天我和大伙外出打獵,說是前幾天那獐鹿還有一頭,爹爹留下的那把弓給你給放哪了?這次不得不用爹留下的那把了,上次那把弓弦差點拉斷。”凌虎問
“柴房的櫥子上面,不是你自己放的嗎,說看見這把弓瘆得慌,怕嚇到肚里的娃兒”村婦說。
“嘿嘿……我給忘了”漢子一笑。
村婦接著說:“漢子,你可得小心著點,萬一有個啥要命的東西竄出來,你可別逞能,你這驢脾氣上來,誰也拉不回來,以后添了娃兒,你也得為我們娘倆考慮了,還記得上次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知道啦。”漢子的頭嗡嗡只響。跑到柴房櫥子上拿下一個長包袱,然后回到了正屋,一層層的打開,一張用骨頭做成的弓。
此弓是凌家祖輩有次在外打獵,誤入山林很深的地方,偶然看到了一條很小的龍尸,于是扒皮后,拿了龍脊梁和龍筋做成的一張弓。
弓背是整個龍的脊椎,去掉了爪子,上方龍頭,下方龍尾,弓弦是龍筋制成,整張弓顏色慘白,形狀比較怪異,弓背上的龍脊一節(jié)一節(jié)的凸起,很像蜈蚣彎了身子那樣。但整體看著威風(fēng)凜凜,先祖覺也得好看,只是射出箭的勁道卻是平平,不怎么中用,甚至還不如一張普通的木質(zhì)弓,有一次捕獵時候,先祖被荊棘劃傷,不小心把血液滴在弓上一點,頓時氣勁彌漫,龍頭之中有光芒閃爍。先祖拿出沖著獵物射了一箭,箭芒滾滾而去,整個獵物被轟成了渣子。至此弓箭認主,作為寶貝代代傳下來,若是發(fā)揮威力必須祭以鮮血,而且是凌家血脈。凌家先祖沒什么文化,起名叫做“骨頭弓”,此物作為傳家寶一代代的傳了下來。
一會功夫,趙嬸拿著東西搬了過來,凌虎和婆娘親切的迎進屋子,安排妥當后,一家人在一起準備晚飯,其樂融融。
第二天大早,眾人在林子的入口處集合了,許大夫給每人分了一枚半個指甲蓋大小的血芝茸,眾人吞下后,覺得從肚臍處向四肢百骸散發(fā)著融融之意,無盡的暖流沖擊著渾身每一處毛孔,舒服異常。
凌虎刻意帶了很多弓箭,大伙也都拿著獵叉,柴刀,弓箭等器具,各自檢查完畢后,便進了林子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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