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條件是一棟教學樓,我已經答應下來。”魏景陽慢慢的說。
柳先好是只要安九能去上學,別說一棟教學樓,就是一群樓,她也舍得捐!
“回頭我讓小馬把錢劃給你,你去操作吧。”柳先好說。
魏景陽本意想答應,不過在看了眼安九之后,又拒絕了:“不用,剛好我最近搞工程,順路包了活,一段時間下來,頂多出個料錢和工錢,用不了多少。”
要是以前,魏景陽這么說柳先好肯定以為他在說大話吹牛。
但是現在不同了。
錦陽集團既然是他的公司,一棟教學樓在他那來講,真的是小工程。
于是柳先好沒有客氣:“那就麻煩你了。”
魏景陽還稍微詫異老人家的態度。
轉眸再看安九的時候,他明白過來,定是她將自己的情況早早與她外婆說了。
如此也罷,自己人之間多些了解才好相處,他做事業正大光明,用不著遮遮掩掩。
安九本來是想吱聲的,但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,被外婆看出端倪,老老實實的閉著嘴,練自己的字。
魏景陽吃了晚飯就上樓回了臥室。
安九寫完字,上去時他房間的燈已經暗了。
于是她也回到房間睡下。
一連幾日,安九都重復著積極上進的學習生活。
到了周末,安九去見了書法老師劉大鵬,在他的家里跟他鑒賞國畫,并學習畫法,用了午餐才告辭。
下午,安九還要跟著隔壁4號院的陳太太學習插花。
陳太太家里有一個碩大的花圃,平日都是她獨自打理,所以插花對她來說,是閑暇打發時間的樂趣。
安九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陳太太。她看起來大概也就三十多歲,身姿婀娜,臉蛋兒也挺漂亮,氣質非常溫和,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裊裊花香為她增添了貴氣。
安九禮的與她打招呼:“陳太太,以后可能要麻煩您了。”
陳太太的口音有著江南女子的吳儂軟語,她溫柔的說:“不礙事,往后沒事過來就是了,反正我也是一個人在家。”
“好。”
“恩,走吧,我先帶你去花圃看一看。”
安九隨著陳太太經過后門,又穿過一片梨樹林,才抵達花圃。
安九放眼望去,被五顏六色的鮮花填滿了眼。
她終于知道陳太太身上的香味來自哪里,就是她的花圃。
安九跟著陳太太繼續往里走,經過大片的玫瑰園,來到正中間,擺放著桌椅的地方,爐灶上燒著水壺,因為是夏季,花圃的天窗全部都是打開的,有涼涼的風吹進來,花香裊裊依依,才不至熏人。
陳太太給她燒了茶,讓安九坐在椅子上。她則獨自去到放雜物的小屋,拿了剪刀和瓶瓶罐罐,以及幾瓶香薰精油遞給安九。
“這些熏香和精油都是我自己制的,你拿回去,是個意思。插花其實很好學的,等一下我給你做個示范,只要找到感覺,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做,多練練就能做好。”
安九收下精油并道謝,隨后目光跟著陳太太。
只見她拿著剪刀穿梭在花與花之間,挑選開的漂亮的玫瑰和牡丹,以及一些花葉,慢慢往前走,她還采了薰衣草,歸來帶著滿身花香,陳太太坐在桌子前,一邊示范,一邊對她說注意事項。
“插花除了是一種藝術,它還能陶冶情操和性情,每當心情不好,我都會來逗弄花草,將它們打扮的美美的,看它們盛開。”陳太太將一株牡丹的枝葉剪去大半,徒留一點懸掛在花瓶口,又將一株玫瑰修剪得差不多,插進瓶中央。安九似乎能看懂陳太太的意圖,聽見她又說:“一個花瓶里最多只能有三種,不能插太多,也不能太少,要將層次做好,以及顏色的搭配,可以做成對比。”
紅色的玫瑰,紫色的薰衣草,鮮艷的牡丹,綠油油的葉子。
當陳太太將花插好,同時遞給她一杯菊花茶讓她慢慢品嘗。
安九的鼻端鉆進絲絲縷縷的芳香,整個人都舒適又愜意的,放松下來。
“感覺怎么樣?對插花有興趣了嗎?”陳太太笑著問她。
安九點點頭:“我覺得很不錯。”
“要不要試一試?”
“我可以嗎?”安九心有余悸的說:“我怕糟蹋了您的花兒。”
陳太太仍舊笑著:“沒關系的,記住我說的話,按照我的方法來做,等一下你可以將自己的作品帶回去擺在家里。”
安九興趣頗濃,從座位上站起來道:“那我就試一試吧。”
陳太太遞給她剪刀和籮筐。
安九學著她的模樣朝著花圃里面走去,陳太太的聲音在她后面響起:“你可以往里面走一走,摘自己喜歡的,隨意。”
“好的。”安九回頭道謝,抬起腳,朝著花叢深處慢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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