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歐洲人眼中,松露、魚子醬、鵝肝并列“世界三大珍肴”,屬于高貴食材,特別是法國黑松露、意大利白松露更是價超黃金,物稀難求。松露,又稱塊菌,由于對生長的環境極為挑剔,人工種植極為困難。
但在姜文明看來,它比鵝肝等東西,更好,特別是各種微量元素含有的比較豐富,對女人的容顏,男人的某方面功能,都有著意想不到的功效。
今天到松林里采蘑菇的大師兄,居然找到了一些松露,這篤定是姜文明給他帶來的狗粑粑運,雖說烤著吃有些牛嚼牡丹的嫌疑,不過一點點不影響它的營養價值。
看見姜文明把松露小心翼翼收好來后,大師兄眼里閃過一絲慈愛,沒法忍地說:“吃了吧,我這兒給你嫂娘專門留了兩個。”
“再有第四個,我就吃。”
“能找到這三個,已是我老人家走狗粑粑運了。為什么要有四個,你才肯吃?”
“你認為,現在咱家里,會有幾個女人?”
“三個,你嫂娘,我小嬸,還有老屠他婆娘。”
“這三個人,你能得罪得起哪個?”
“說句掏心窩子的話?”
“扯謊也行,反正我無所大謂。”
“哪個也得罪不起,不管是說句掏心窩子的話,還是謊話。一個是我心愛的老婆,一個是我小嬸,一個是悍婦。她們要是滅了我,我沒得任何抗爭的余地。”
說到這兒后,大師兄陡然打了個寒噤,快速從懷里拿出另兩個松露,都撂給了姜文明。
“我要是能找到這好東西,會自己先吃干抹凈,哪個也不曉得,那就省得……”
一邊走一邊說的姜文明,話音還未落,就聽前面山陰中,有人脆生生地說:“你吃一個試試。”
姜文明嘴角一抽,懊悔之情躍于臉上,只顧著跟大師兄吹牛了,居然沒留意到前面躲著人,雖說這個人不是嫂娘,可嘴巴扇過來,他也只有賠著笑臉的份兒。
夏荷花夏阿姨,能把二十年前就號稱江湖四大好斗分子之一,寰宇十二生肖中的老四狡兔屠之悲,給訓的像孫子一樣,沒得理由對付不了姜文明這個小牛犢子。
“哪敢,哪敢,夏阿姨,我這不是說玩笑話呢嗎?”
有手電從前面亮起時,姜文明快點說著好話,退后幾步,小聲請大師兄出面干旋,否則他會告訴夏荷花,剛才有人說她是悍婦的。
“你盡管說,憑著我跟老屠的關系,她會信你瞎講胡話,不信我的老實本本?”
老實本本的天下第一帥,不理不睬姜文明的威脅,冷呲了下,就堆起一臉諛媚的笑容,疾步朝前,伸出兩手扶住自己老婆,埋怨道:“小裳,你身體不好,怎么也外來了?文明跟我在一起,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
嫂娘姓蕭,閨名霓裳。
嫂娘笑了下,剛準備說什么,陡然伸手擰住了男人的耳朵,放低聲音淬道:“你讓文明一臉的血,這就是你讓我放心的結果?”
剛才光顧著跟姜文明說話了,大師兄忘了讓他快速把鼻血抹干凈了,現在讓小裳看到了,叫苦不跌,暗地里大罵姜文明這個小牛犢子,叫他在長輩,悍婦面前當場出丑,表面上卻奴顏媚骨的求饒,已下決心以后肯定會提醒她的文明,走路不要再撞樹上了。
這對夫妻,結婚二十多年,篤定的老夫老妻了,現在當著人面這樣調風弄月,不但沒得人笑話他們,還會被羨慕。
特別是蕭母,想到早死的男人,想到那個讓她丟臉的女兒,就心中頹廢,勉強笑了下,悄悄退到了最后面。
看在姜文明一臉血的份上,夏荷花放下了舉起的手掌,動作粗暴而且還像吃豆腐似的,從他褲子兜里拿出一顆松露,又揪了他大腿一把:“牛犢子,明天我再跟你算賬。今天晚上你的任務,是把你丈母娘給哄開心了。否則,小心你的皮。”
姜文明能怎么弄?
只有苦著臉的答應,學著大師兄模樣,已下決心了起碼三十秒,夏荷花才松開手,得意洋洋的打了個響指,轉身自顧自走了,擺腰扭臀的風燒樣,就跟一女牛虻樣的,真曉不得老屠這些年來,是如何活下來的。
“走,你跟我回去,搓衣板這些年都長木刺了,要用膝蓋來打磨一下了。”
嫂娘看見天下第一帥后,總是會不經意忽視別的男人,包括她的文明,揪著大師兄的耳朵,回家打磨搓衣板去了。
姜文明有些意外而頓覺吃驚不安,這些人怎么就放心他跟蕭母,在這荒涼無人煙的山野里單獨相處呢,不要忘了她可是個能把茍來富都給迷翻的美女,難不成就不害怕他受到遠處野狼的影響,化身為狼?
今天晚上的月亮很亮,都能看見廣寒宮里的嫦娥仙子了,好像正在洗澡啊,腳邊還窩著一只小兔子,不學好的吳剛正在窗外偷窺,也不怕眼長痔瘡……就在姜文明抬頭看月,臆想嫦娥時,聞到了一股醉人的香味,一只手輕輕輕撫在了他臉龐上。
“媽。”
姜文明心里嘆了一口氣,低頭看著蕭母,勉強笑了下。
他曉得,只要這聲媽喊外來,就算蕭若水是個人皆可夫的丑小鴨,他這輩子也鐵定娶她了,不管她做過什么對不起他的事,不管他給她作出了什么犧牲。
受了這么大的憋屈,付出那么大的代價,結果讓一聲媽給抵掉了,這種不上算的買賣,讓姜文明很有些心如刀絞的痛苦。
比起個把月前,來到這兒居住的蕭母,身心更放松,眉頭間隱隱的哀愁已沒得了,只有成熟到極點的美嬸風情,在夜風中不住的飄蕩。
特別是那雙眸子里,好像有另類的水汽環繞,卻沒得一點點的情欲,但她說外來的話,讓姜文明心陡然大跳了下:“要是可以,你用不著喊我媽……可以,把我當若水的陪嫁品,就像古時候小姐陪嫁的通房丫頭。”
冷汗,猛地就從姜文明腦門滲出,快速退后掙脫開她的手,低頭沉吟了下,跪在了地上:“媽,我沒聽清您在說什么。”
蕭母沒有再說什么,就這樣怔怔的望著他,臉色變幻莫測,神情復雜。
為了女兒的幸福,她能奉獻包括她自己在內的所有一切。
她不信女兒,會沉淪成那樣……但卻又不得不信,可是事實勝于雄辯,讓她感到汗顏,要不是夏荷花一再阻攔,她今天就會返回雙龍市。
蕭母是個傳統的女人,自認為女兒已成為姜文明的女人后,就絕不能再見異思遷,去跟別的男人交往了。
她沒得一點點責怪姜文明撂下女兒跑回家的舉動,只是在前思后想過后,作出了這個荒謬大膽的決定……要是姜文明能厚待女兒,保住女兒的名聲,她可以犧牲讓男人求之不得的寶貴身子。
姜文明不敢要,蕭母能確定,也很快慰,可為了女兒,她還是在沉默很長時間后,重又說道:“文明,我曉得你們男人,對母、娘倆花情有獨鐘。只要你肯答應我,好好照顧若水一輩子,我就可以……”
“媽,除了您之外,我從來沒得用這個字,稱呼過任何人。”
姜文明站起身,挽住了蕭母的膀子,非常認真:“以后,您能給我們帶孩子嗎?不嫌他臟,也不嫌他瞎惹是非。”
“能。”
蕭母笑了,白凈的臉龐,在月光下神圣的有如王母娘娘:“但你也不要嫌我,在照顧他時把自己弄臟了,瞎惹是非。”
“可您女兒會啊。”
“我不會介意她說我什么,她小時候就這樣,我不也是把她帶大了?”
“她會埋怨我的,您又不是不曉得她那個壞脾氣。”
“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,若水本性跟我一樣,溫柔婉約,現在刁蠻任性,都是現實生活逼的她。”
“是嗎?我可沒看得外來。那您跟我講講,她小時候都干些什么了,幾歲才開始不尿床的……”
在姜文明的挽扶下,蕭母說完蕭若水小時候那些丟人事后,已經到了小村里。
她新安的家,就在嫂娘家的左邊,隔著一道半截土墻。
“既然回來了,那就在家多玩幾天,讓若水這個死丫頭好好的反省一下。”
蕭母瞥了眼不遠處幾個鬼頭鬼腦的黑影,笑著說:“你今天晚上也早點休息……你嫂娘也真夠狠心的,怎么還讓你大師兄跪搓衣板呢?”
姜文明抬頭看去,能從窗簾上看見,有個人影直直的跪在那兒,終于出了一口惡氣:“哼哼,不但是在跪搓衣板,還沒耽誤給嫂娘洗腳呢!好,好得很啊,這才是最最嚴重的處罰!”
“是嗎?”
蕭母眉梢一挑,好像想到了什么,笑了下轉身走進了草屋內。
“最好是跪到天亮啊,哈,哈哈!”
姜文明有意大笑幾聲,讓胡椒粉受到驚駭汪汪狂吠起來時,大師兄那惱羞成怒的聲音響起:“滾,給老子滾的遠遠地,否則打斷你的腿!”
“這當兒你的腿快麻了吧?還能起得來嗎?哈。”
又嘲諷幾句后,搶在大師兄跳起來咆哮著要沖外來之前,姜文明轉身就跑。
隨著嫂娘的一聲叱喝,已經開門撲外來的大師兄,就像被拴住脖子的胡椒粉一樣,被繩子陡然頓了回去,又順從跪搓衣板去了。
“怕老婆怕成這個樣,也算是少有了。你是不是也被傻姑……”
姜文明跑到那幾個黑影面前,抬手打了大彪子肩膀一拳,就被其他兩個人抱住,掀翻在地上,幾只臟手開始搜起來。
找到冰糖后,在一塊石頭上拴住,才歡呼著放過他,卻引起旁邊居民的不滿,一個粗魯的娘們聲音暴喝:“牛犢子,都給老娘滾蛋,大半夜的在這鬼哭狼嚎,還讓不讓人睡覺了?”
暴喝聲中,一個黑色物體嗖地飛過來,重重砸在了栓柱的面龐上,把他剛吃到嘴里的一塊冰糖,硬是給打了外來。
他卻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,彎腰摸索起那顆冰糖,轉身剛準備去追見勢不妙,速速逃走的姜文明等人,女人又咆哮道:“把老娘的鞋子,給我弄干凈拿回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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